那是一道几乎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好像还被什么东西给处理过了，慕白一时之间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瞧着这雾一时半会是散不干净了，慕白只能凭着感觉摸索着向前走。

眼前是模糊不清的，慕白依稀能听到有人在哭叫着什么。

“出来……救救……”

慕白拼命挥舞着胳膊，想要拨开迷雾一探究竟，可却没有什么作用。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慕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梦一次比一次要吓人，都快要赶上恐怖片了。

也辛亏是他胆子大，不信鬼神之说，要是他胆子再小一点，在梦里可能都要被吓哭好几轮了。

慕白用手抹了把脸，习惯性地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八点多了，慕白又细细地算了一下日子，寒假已经放了很久了，估计之前期末考试的成绩也应该已经出来了。

这次期末考试的题不算是很难，再加上他这段时间也都在努力复习，准备得十分充分，想来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抱着这样的心态，慕白兴致勃勃地点进了微信群里今早刚发的成绩单，接着又安静地放下了手机。

漂亮，累死累活大半年，结果只进步了一名。

慕白蔫蔫地陷进了被窝里，感觉对一切都丧失了斗志。

他是什么很废的人吗？

高二的知识而已，怎么就干学学不会呢？

他当时做题的时候明明觉得那套题很简单的，都在他会的范畴内，成绩怎么就是上不来呢？

慕白想着，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啊，为什么呢？

他虽然上课的时候偶尔还是会走神打瞌睡，可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认认真真听课规规矩矩做题，再加上有年级第一的江闻憬动不动给他开个小灶，他就算是个猪脑子，成绩也应该有些起色了吧？

慕白坐不住了，他一个猛子蹦下床，从书包里翻出了那套期末考试的卷子。

他心里有个猜测，需要现在就来证实一下。

两个小时后，林复来到慕白的家里，看着满茶几的卷子和一脸土色的慕白，那眼神不亚于看到了侏罗纪恐龙再现现代大马路。

“不是，阿白，你这是什么操作呢？”林复拿起一张卷子端详着，“你这是要打算把你珍贵的a中期末考试卷拿出来摆摊卖了吗？”

“没什么，”慕白抹了把脸说：“昨晚做梦的时候被高人指点了一下，说我今天如果起早学习，明天就会全校第一。”

林复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明确的指向吗？那高人有没有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暴富啊？”

“没有，高人说让你继续当好你的酒囊饭袋。”

“……”

这高人好双标。

“话说回来，你这大清早的来我家干什么？”

“大清早？你看看现在还早吗？”林复无语地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多了大哥！外面已经阳光普照大地了，也就你这屋子里拉个窗帘不开灯装鬼屋！”

慕白缓慢的转过头看了眼时间，然后长长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