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尘和太清很用心地看着手里的罗盘,不停在称赞程家祠堂风水绝妙,是上好的宝地,他们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其他大师也大都觉得旧祠堂风水极好,不需要另择宝地重建祠堂。
村民们瞅见祠堂前站着这么多风水大师,都上赶着过来看热闹,有的人在议论着看来程一昌的公司真的有问题了,这不都请风水先生回来看祠堂风水了。
“不会吧,那么大的公司会有啥问题啊?”
“你没听说啊,他们公司的股票都差些跌破开市价位了,听我儿子说,他们公司的财务卷了一大笔钱逃跑了,现在公司负债连连,都没银行敢贷款给他呢。”
“程一昌可得挺住啊,咱们整个程家庄几十年来可就出了他这么个大富豪,要是他家没落了,往后可哪还有人捐钱修路啊,咱们村大多数年轻一辈都在他们家公司上班呢……”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顾永乐觉得奇怪。
要真像村民们说的这样,程家公司的财务卷走一大笔钱跑路了,这是犯了小人,股票一落千丈,差些跌停,这样会动摇到程家祖业的根基,再加上没有银行肯贷款给他,也就是没贵人扶持,总总迹象都表明他们家有要没落的迹象了。
在风水学上,这样孤立无助的状态,就好比是四面楚歌。
顾永乐觉得不能大意,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摸出来个木制的罗盘,仔细看了下程家祠堂的风水。
走到祠堂大门口,顾永乐察觉到不对劲了,罗盘的指针不停在震,震动的幅度跨越三山,罗盘上三山表示一卦,总共有二十四山,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八卦。
震动的幅度都已经跨越两个大卦了,很显然是大凶迹象。
之前看祠堂所在的位置是在九宫飞星里的坎位,现在看来是跨越坎位和坤位。
坎位坤位原本都是上好的吉位,同一个宅地同时压在两个卦位上,就会变成大凶!
程家祠堂以前的风水肯定不是这样的,不然后世子孙也出不了程一昌这样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顾永乐思忖着,程家祠堂的风水应该是被人动过了。
“不好!大凶啊!”
顾永乐还愣着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声洪亮的男中音,循声他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中年男人大步朝程一昌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陈掌门,你可是已经看出祠堂有什么问题了?”程一昌的大儿子问。
陈文海看着程一昌,表情严肃说,“程老先生,你们家的祠堂有大问题啊,幸好你今天找我过来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不仅仅是你们公司出事这么简单,恐怕会牵连到你们全家人的性命。”
程一昌握紧拐杖头,“陈掌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道人听说陈文海找出祠堂的问题了,连忙走过来听。
“你们祠堂的风水原先是很好的,只是不巧今年是戊戌狗年,天狗食月,会改动某些地方的磁场效应,使得程家庄这一带的灵气有所冲突,风水上宝地宝地,讲究的就是藏风聚气,现在你们祠堂的灵气遭到破坏,已经很不好了。”
在场的道人听着,纷纷给陈文海竖起大拇指,夸他不愧是茅山掌门,看风水眼尖,懂的风水阵法也多。
“哪里哪里,我也就比你们好一点点而已。”陈文海还是比较谦虚的。
朱志远见顾永乐一直都不说话,他伸手肘碰了碰顾永乐的手臂,“乐哥,他说的有模有样的,是这么回事不?”
顾永乐蹙紧眉心,他觉得陈文海说的不全对,确实今年是狗年,天狗食月会给祠堂的灵气造成一定的影响,可问题是今年也没有月食啊,怎么就蹦出来个天狗食月影响磁场了?
陈文海接下来说的话,顾永乐更加肯定他就是看出来祠堂有点异样,可具体哪里有问题,他看不出来的了。
陈文海伸手拉直了下长褂,看起来颇为仙风道骨,“你们程家祠堂坐落在三座抛来山脉的底端,这里地形宽敞开阔,恰好有三块水田,整个山形看起来像是一只挥翅欲飞的凤凰,身后的三块水田就是凤凰的三条尾巴,活灵活现。”
“哦,原来是凤凰地啊,难怪咱们村会出大富豪了!”村民们说。
陈文海顿顿,继续说,“可问题就出在这凤凰地,前几十年风水极好,出了一门俊杰,可今年天狗食月,影响了磁场,凤凰地变成了凤凰泣血地,大吉变成了大凶!”
程一昌见陈文海说得字字铿锵,他也信了,连忙问陈文海可有解决的办法,毕竟是数十年庇佑他家的风水宝地,程一昌可不想贸贸然就换个新的宅地。
风水方面的东西本来就玄之又玄,谁知道新换的地方多少年才开始大发,还有谁又能确保新祠堂保佑的一定就是他程一昌一家呢,搞不好庇佑别人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