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地上和顶上的红色,真的是血?”男大学生战战兢兢地问。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脚下。那斑驳的凹凸不平的暗红色瞬间有了形状,好似一个个人形,甚至发散出一股铁锈味,令人窒息。
好几个人捂住鼻子。现在他们明白屋里浓重的腥臭味是来自哪里。
然而,本来石顶的下落速度缓慢到无法察觉,在他们发现后,速度陡然加快,已经是肉眼可见了。
轰鸣声也越来越大,几人再抬头时,石顶明显又落下了几厘米,已快压到墙上那一排火炬。
石顶下落的速度即使加快,要通过一个人的厚度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压成薄片,这种死法太恐怖,所有人都快濒临崩溃。
“不是吧…”大学生发出一声□□,浴袍女则浑身发抖地哭起来。
浴袍男的浴袍被冷汗浸透,他癫狂似的自言自语:“我知道了!这屋子,它就是个陷阱!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谁!谁带我们来这的?”他小眼睛盯住宁迦渡。“我就说他是信徒,你们都不信。”
“别他妈废话,先想想怎么出去。快来帮我开门!”李卫华怒吼,一边拼命推门,大学生立刻冲过去帮忙。
门自然是纹丝不动。
“或许我们应该先解开谜题。”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是景泽阳。
几人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齐刷刷地看向宁迦渡。
令他们吃惊的是,在这么危急的时候,宁迦渡竟然还在对着地面上的古文字沉思。
景泽阳虽然还算镇定,但也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们要被压死了。”他握住他的手腕。
宁迦渡这时才如梦方醒的抬头,顺着景泽阳的手指向上看。然后平静道:“啊,开始了吗?”
景泽阳:??
所有人:!!??
听他口气好像什么节目开始了一样。
“你知道石顶会下落?!”浴袍男瞪圆了眼睛。
宁迦渡说出他判断的依据。“石顶和墙壁不是一体的,地上全是被压扁的人。这是显而易见的。”
呕!浴袍女发出干呕声,小朋友们哭得更大声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李卫华大声问。
“我以为你们知道。”
……
谁知道自己会被压成肉饼还能这么淡定!众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宁迦渡。
景泽阳再次感叹宁迦渡异于常人的大脑,不,或许不是大脑的问题,他情感认知方面一定有障碍。
“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问。“你看懂这些字了吗?”
“其实不难。”宁迦渡目光落回字迹上。“这4种文字的前面部分都是一样的。可以通过最短的甲骨文来解读象形文字,再通过象形文字解读楔形文字。翻译过来大意是,行于此暗夜,需心怀勇气,手执光明。”
“这是什么意思啊?”众人都看向宁迦渡等着他解释。
宁迦渡环视石屋,“这些火炬,应该就是所谓的光明。手执光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