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缠在他身上的那些蛇,竟然也慢慢地朝他的肉里钻。
兔子头嘴里咿咿呀呀了几声,轰然倒在地上,黑蛇疯了一眼钻进他的身体,食之血肉。
莫尔斯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甚至都不愿意用脚踹踹看他死透了没,便朝着景笛走去。
景笛被那女鬼折磨的快要精神奔溃,一见莫尔斯过来,激动地差点儿热泪盈眶。
“莫尔斯……”
“闭嘴。”
莫尔斯实在见不得他这副蠢样子,将匕首抛出去,斩断吊着女鬼的绳子,女鬼便一头栽在地上,即使头颅已经破裂,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他们身上,还在想着用哪一种方法烹饪才好吃。
莫尔斯抬手接住从天而降的匕首,手起刀落,插进那女鬼的眼眶之中。
“小心!”景笛惊呼一声。
莫尔斯只觉得后心一疼,低头看去,一只枯萎的鬼手从他的后背穿胸而入。
那只鬼手上还滴滴答答流着热乎乎的鲜血。
我的血竟然也是热的。
莫尔斯笑了笑,甚至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自己被人要了性命。
景笛僵在原地,看着又活过来的兔子头像一只剥了皮风干的兔子,他那可怖的模样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这下你会不会更听话了?死了会更听话吧,那你就死吧。”兔子头喃喃道。
“真可惜,他的性命还轮不到你取。”
兔子头猛地回过头去,门口站着的正是唐戎和风暮染。
唐戎将手中的冰锥朝着兔子头扔了过去,正中眉心,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直接钉在了墙上。
见兔子头一时半会儿挣脱不了,唐戎便急忙跑向莫尔斯,一把抱住侧身跌倒的莫尔斯。
“你怎么样?”
虽然刚才的话说得很嚣张,但是看着莫尔斯这般,唐戎的心脏快得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说话啊!”唐戎厉声道。
“唐戎,你说了的,三声之内我要是从树上下来,你就原谅我,还算不算数了?”莫尔斯答非所问道。
“算数!”都这种时候了,这人就像是要跟他说死前最后一句话,在死前要得到他一个原谅一般,给他来狗血爱情剧那一套,唐戎气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算了。”唐戎也不打算问他,直接将的衣服解开,接过封面软递来的绷带和药。
上了药之后,刚要绑上绷带,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自己的空间系统,在里面翻腾了许久。
“你在找什么?”一旁刚查看景笛情况的风暮染见他一脸烦躁,便问,“缺什么你跟我说,我这里什么都有。”
“我在找一个道具。”
翻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莫尔斯之前给他的那个丝带,他回想一下,才想起来,那条丝带已经在他被肢解的时候随着他的身体零件消失了。
他看着莫尔斯胸前黑洞洞的伤口,面色沉了下来。莫尔斯现在已经是一个凡人,这么重的伤根本活不了。他现在还有意识,完全可能是因为他刚离职不久,身上还带着一些列车长的能力。
但问题是,他现在的身体毕竟是普通人的,顶着这么重的伤只要身体里的血流光,肯定还是会死。
唐戎才刚当上列车长,还没有通过系统的考核期,很多能力他还不具备,所以根本做不出像莫尔斯给他的那条丝带一样的道具。
莫尔斯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只能将绷带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