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在那里等我。”
晏云澈对阿澈这个略显亲密的称呼有些诧异,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沉默了一瞬,“祁公子,你的嗯...煤球也在我这里。”
祁秋年愣了一下,直觉哪里不太对劲。
祁公子是什么称呼?
但现在的情况,不容他细想。
小姑娘再次接过电话,“额,那什么祁公子,我们的公交车来了,你尽快过来吧。”
她把地址给发了过去。
祁秋年说好,然后看着小姑娘发过来的地址,刚好就在他隔壁一条街,说明穿越的时候也没离太远。
他马不停蹄地跑了过去,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一身僧衣的晏云澈,他多久没有见过晏云澈穿这身衣服了,十多年了吧。
祁秋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开的时候,穿的都是大晋款式的服装,可是他一睁眼就是T恤牛仔裤,阿澈的衣服也换成了僧衣。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他们现在到底算身穿还是魂穿?
祁秋年没有细想,他加快了脚步,直接扑了过去,搂住晏云澈的脖子,吧唧亲了两口。
“阿澈,可算找到你了,我差点儿以为把你弄丢了,魂儿都吓没了。”
他说完话,才感觉晏云澈似乎浑身僵硬,而且并没有回应他。
找到人了,心里没有那么慌乱了,祁秋年才开始细想他刚才察觉到的不对劲。
他缓缓从这个他熟悉的怀抱里退出,但胳膊还在挂在晏云澈的脖颈上,他微微仰头,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
人是他的阿澈没错,但是阿澈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劲?
“阿澈?”
晏云澈从脖子到头顶,红得厉害,“祁,祁公子,请放开贫僧,在这大街上搂搂抱抱,还亲……成何体统。”
瞬间,祁秋年心都凉了,他不确定地问:“在大晋的十几年,你都不记得了?诶,不对,你知道我是谁,你是从什么地方开始没有我的记忆的?”
晏云澈也很迷茫。
从祁秋年刚才对他十分亲昵自然的态度来看,他们仿佛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想到这里,晏云澈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块。
按照祁秋年的话来说,他是缺失了记忆?
两个样貌堪比顶流的男子,当街拥抱在一起,引起了很多路人的好奇。
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煤球也在这个时候喵了一声。
看见明显年轻了很多的煤球,祁秋年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他拉着晏云澈,“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先跟我离开吧,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
晏云澈看着彼此交握的十指,到底是没有反对祁秋年带他离开。
如他所想,这个世界对他来说,确实是太陌生了。
转个弯儿,爸妈派出来接他的车就到了。
清一水儿的黑衣西装保镖,站了两排,“欢迎少爷回家。”
祁秋年:“……”向来低调的爸妈,这是要搞什么排场?
晏云澈:“……”原来这小商人在自己的世界是如此的尊贵吗?
刚才在路边站了一阵,通过观察,这些带着四个轮子的车,应该也是分了档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