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念经忏悔。

忏悔室里,不见天日,只寥寥点了几盏豆灯,看起来更像是密室,十分的安静,安静到几乎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响,也很能使人心境平和。

不过环境倒还是不错,居然烧了地龙的,屋子里暖烘烘的,也不怕着凉。

忏悔室的四周都挂满了佛像,庄严肃穆。

晏云澈跪在蒲团上,闭目念经。

祁秋年也学着他的模样,虽然他不会念经,但帮晏云澈敲一敲木鱼还是可以的。

结果,晏云澈就听见了……

【功德+1】

【功德+1】

【功德+1】

【功德+1+1+1+1+1+1……】

……

【嘿嘿……】

语气还特别欢快。

晏云澈:“……”

“莫要在此处捣乱。”

祁秋年都懵了,“我不就是在敲木鱼?哪里捣乱了?”

晏云澈叹息,这话也确实不好说,但年年的心声这么吵闹,他还要如何面壁?

这罪孽是不是越来越深重了?

他只能尽量屏蔽旁边顽皮的捣蛋鬼的心声。

祁秋年敲了一会儿木鱼,有些跪不住了,干脆从跪,偷懒到跪坐。

他转过头,看着晏云澈身姿挺拔的模样,心中叹息,【真要跪满二十四个小时,膝盖不得废了?还得不吃不喝一整天。】

晏云澈也在心中叹息,其实他是从小到大跪习惯的,十二个时辰,虽然有些艰难,但不至于膝盖会废掉,至于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是什么难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忏悔,总要有一个态度,若只是关在屋子里,念一天的经文,这对出家人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但是祁秋年的话,那可能就不好说了,娇弱得很。

祁秋年丝毫不知道晏云澈给他贴上了一个娇弱的标签。

晏云澈睁开眼,“如若不然,你可以先出去歇息,去寺院里转一转,或者去找师父下棋打发时间 ,我明日就出去了。”

祁秋年愣了一下,“不,我不出去,我就要在这里陪你。”

晏云澈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祁秋年就是个犟种。

“那你莫要跪了,坐着吧。”晏云澈放弃自己的原则,“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祁秋年狐疑,“真的?这不好吧?”

这毕竟是忏悔室,他真躺在地板上,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晏云澈:“你本就不是出家人,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