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弄不清,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个仪式感。

大概是在寻求归属感吧。

不过,晏云澈送的发簪,他是真的喜欢。

过完生日的之后,祁秋年又忙起来了。

之前战止戈要说的,就是关于羊毛衫的售卖问题。

因为现在手工织出来的羊毛衫和大晋所有的服装形制都不太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可能老百姓的接受程度会没有那么的快。

但是他们要做这门生意,底下还有那么多参与织羊毛衫的女工,等着发工钱呢,所以手头这一批货,总不能压在仓库里了。

西北苦寒,不要说关外胡人的生活怎样,就说西北边境的普通百姓们,到了冬日同样不好过。

他们也等着钱,给自家买红砖,修大炕,想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所以这关于如何售卖,如何做广告的事情,战止戈也只能来找祁秋年了。

祁秋年仔细琢磨了一下,略微有了一点想法。

今年这是第一批,算是个尝试,他也没有说添加什么染色工艺这一类的,所以几乎都是原色的羊毛衫。

只是分了男款,女款,还有不同的型号罢了。

“是有个法子。”他跟战止戈说:“你先往宫里送几件,给宫里的娘娘啊,或者公主郡主,都送一送。至于后宅的那些夫人小姐,我觉得可以请战老夫人去走动一下。”

这个时代,权贵就是最好的代言人。

只要权贵们都开始穿羊毛衫了,他就不信百姓不会跟风效仿。

再则现在是秋天,最是穿衣难的季节,穿薄了冷,穿厚了也热。

如果有羊毛衫便不同了,贴身穿一件羊毛衫,在套上正常的内衫,外头套一件外衫,这样就刚刚好。

战止戈听得不住的拍掌叫好,“我就说这事情得来找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祁秋年也笑了笑,这回也没再多解释,只叮嘱两句。

“到时这羊毛衫的价格也别定太高了,虽然可能有部分所谓的权贵,会介意自己跟平民穿一样的衣服,但总有聪明人能理解到这羊毛衫用意的。”

想要和战家交好,他们自己就会愿意去走动走动了。

再等到入冬,这广告效应就差不多了。

战止戈理解,他们原本就没打算靠这个赚钱,只要能把本保住就差不多了。

他玩笑似的,“咱也不是为了要赚这羊毛衫的钱。”

他看着祁秋年,笑得阴险。

他们要的,当然是掌握西北关外胡人的经济命脉。

“不过这事情,光靠战家可能不太行,或者说,独家赚钱,但想要达到我们的效果,那效率就会变慢了。”

等到明年,西北关外的胡人尝到了羊毛的甜头,必然会有更多胡人愿意养殖小羊。

如果到时候战家的能力无法做到像今年这样尽数收购,怕是到时候可能还会出乱子。

听了祁秋年的话,战止戈面容严肃,“你说的对,这事情还是要更多人参与才行。”

他们战家有个旁支,就是做生意的,这羊毛衫的生意自然也交给了他们,但他们能力有限,想要彻底掌握西北关外的经济命脉,怕是要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