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又是傻乐一通,“哟哟哟,没看出来呢,我们家阿澈也会给人惊喜了呢。”

晏云澈无奈又无语,带着几分纵容,“吃你的东西吧,时辰不早了,再陪你坐会儿,我得要歇下了,过几日会有些忙,可能不能经常去找你了。”

祁秋年哦了一声,随后又问:“又要忙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这倒是不用。”晏云澈回答,“每当有天灾人祸,身为佛子,都应该要为受苦受难的灾民们祈福的,也算是一种祭祀。”

祁秋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种祭祀,对百姓而言,相当于就是一种心理安慰。

佛子都替他们向佛祖请求了,想必,灾难很快就会过去,只要他们心里有了这个希望,就会更加积极地面对新的生活,展开灾后重建的工作。

祁秋年琢磨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有信仰,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晏云澈:“你还带了吉他?是要弹琴给我听?”

祁秋年放下手中的小零食,“就是突发奇想,你想听吗?”

“洗耳恭听。”

上次听祁秋年弹琴,还是在跟陛下出宫,在温泉别院度假,他当然知道祁秋年当时在宴会上故意捣乱。

后来又因为祁秋年撞到他沐浴,两人之间有些尴尬,没怎么见面,不过他偶尔还是能在自己的小院听到隔壁传来的琴声。

祁秋年随意擦了擦手,打开背包,把吉他抱在怀里。

“我唱歌给你听吧。”

说完这话,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有个同学,学弹琴,就是为了泡妞儿,当时的他嗤之以鼻,现在的他逐字学习。

“南风,吻脸轻轻,飘过来花香浓,南风,吻脸轻轻,星已稀月迷蒙,我们,依偎卿卿,说不完情意浓……”1

这是一首很老的老歌了,祁秋年从前听他妈妈唱过,歌词也只是零零星星的记得一些,随着旋律,时而低唱,时而浅吟。

但这都不妨碍晏云澈听懂歌词里的浓情蜜意。

说个实在的,这样亲啊吻啊的歌词,对于古代人来说,都快接近于淫词艳曲了。

可祁秋年的歌声太温柔,温柔到,他今夜又要默念百遍清心咒才能入眠。

祁秋年和晏云澈这里的气氛,浪漫温馨又和谐。

但祁秋年的仇人,三皇子晏云耀的皇子府里,便是愁云满布。

虽然晏云耀被禁足了,哦不,准确来说这次是被囚。禁了。

可他毕竟是皇子,从前有培养自己的暗卫,有自己的秘密小道,都属于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他被囚。禁在皇子府里,他依旧可以收到外边的消息。

今日的消息,便是祁秋年因为给建渝州府捐献银子和物资,再次在京城里声名大噪。

这一招,对他来说,其实是很熟悉,如果不是确定祁秋年不是皇子,他都要怀疑祁秋年是不是也要争太子之位了。

据说还要在建渝州府那边开一场什么拍卖会,陛下、佛子,还有好多大臣都参与了,就是为了给建渝州府筹款。

这一举动,又在京城里引起了百姓的大肆赞扬。

他现在,但凡是听到祁秋年过得风生水起,他自己便是恨得咬牙切齿。

当即就打砸了屋子里的东西。

他的妻妾,管家,幕僚,还有伺候的下人,个个都噤若寒蝉,该躲的就躲得远远的,完全不敢上前。

前几日还有人因为’冲撞‘了三殿下,直接被乱棍打死了。

这三皇子殿下,自从被陛下囚。禁在府邸之后,眼神是越发的阴鸷了,脾气也更加暴躁易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