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位侯爷,三番两次遭遇暗杀,这次还是买通的江湖高手,他会‘害怕’,那是理所当然的。

祁秋年啧了一声,经过今天这么一次,他觉得府里确实该安排两个暗卫了。

“止戈兄什么时候回来?”

战止戈年初就去了西北,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还等着找战止戈要几个暗卫呢。

晏云澈却是摇头,“小舅舅前几日来信,他应当暂时不回来了。”

祁秋年诧异地嗯了一声,“西北要打仗了?”

“是我外祖父,他要回京了。”

国公爷本就年事已高,去年冬季和西北外的胡人又小打了几场,身上的旧伤复发了。

原是瞒着的,如果不是战止戈去送土豆红薯,也不可能知晓。

西北风沙大,气候环境也不好,不利于养伤,父子俩多番较量之后,老国公还是妥协了,选择回京养病。

而西北关外的胡人一直虎视眈眈,战家军不能没有主帅,战止戈得留在西北坐镇。

祁秋年啧了一声,“这打仗,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晏云澈也深表赞同,可这天底下,资源就这么多,西北关外的胡人生活苦寒,可他们骁勇善战,最好的办法,便是掠夺。

祁秋年琢磨着,要如何能兵不血刃,让胡人俯首称臣,这打仗,他不太擅长,再找时间去翻翻资料。

晏云澈又说了,“你若是要暗卫,找我外祖父也是一样的。”

都不说祁秋年今年年初让战止戈拉到西北种下的土豆红薯,帮战家安置退伍的将士,就说去年年底,送过去的烧制红砖的配方,以及那两支望远镜。

战家早就欠了祁秋年不少的人情了。

无非是两个暗卫,想必他外祖父还是很乐意的。

祁秋年点点头,“到时候就劳烦佛子大人替我引荐一二了。”

第二日一早,天色将明,祁秋年就红着眼眶子出发了。

轻车熟路。

晏云澈看着他往自己眼睛里滴了什么液体,多问了一嘴,“这液体可对眼睛有损?”

“这是眼药水,缓解视疲劳的。”祁秋年看了一眼晏云澈,“你也一夜没睡,我给你滴两滴?要不要试试看?效果还不错。”

两人又畅聊了一夜,都没睡觉,晏云澈也确实感觉眼睛干涩,也就没有拒绝。

“你过来点,头往上仰一仰。”

晏云澈照做。

可下一秒,他却突然后悔了。

近,太近了,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温度。

阿弥陀佛。

祁秋年地呼吸就散落在他的脸上,“别紧张,别眨眼。”

夜色还未全部褪色,马车空间狭小,光线昏黄不明。

祁秋年为了不把眼药水戳到晏云澈眼睛里,只能再靠近一些。

两滴眼药水滴落到眼瞳上,晏云澈本能的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