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祁侯,不过也是画大饼罢了,他坚信。

祁秋年见他还是不说话,“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主子是汝阳云家吧,他们跟承平侯来往密切,到底是云家指使你来杀我,还是承平候赫家的意思,我心里也有数。”

暗一猛地睁开双眼,震惊,不解,迷茫,并且不可思议。

他不想相信,只当是祁秋年在炸他,于是他又闭上眼不说话了。

祁秋年也不多说了,“反正你自己考虑吧。”

离开暗一的房间,祁秋年又去了书房。

“晏云澈,这汝阳云家,跟我有仇?还是单纯的跟承平候有关系?”

能在这个节骨眼来暗杀他,只是因为承平候的意思的话,似乎太单薄了。

晏云澈面无表情,“侯爷贵人多忘事,过年时,陛下给你介绍的小公子你忘了?”

祁秋年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个什么汝阳云家的小公子,是不是在温泉别院的那个?”

晏云澈颔首,“他应当原本就是承平候想安插到你这里的眼线,只不过……”

只不过这小侯爷油盐不进,压根儿没看得上那些小公子。

祁秋年也笑,“庸脂俗粉嘛,我眼光可高着呢。”

【如果非要找......】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了晏云澈的身上。

晏云澈感受到他的目光,听到他的想法,一时之间,沉默在蔓延。

这人,是否从没有一刻把他当和尚?

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又尴尬起来了,或许尴尬中也带着几分不可言说。

幸好来敲门的小厮打破了沉寂。

“侯爷,庄子上的管事朱聪来了。”

祁秋年清了清嗓子,“叫他进来。”

“那我先走了。”晏云澈道。

祁秋年沉默了一瞬,喊住晏云澈转身的动作,“你我之间的关系,不用回避,而且也应该只是农庄的琐事。”

晏云澈心中叹息,“我是想去看一看承安的课业,过些日子母妃寿辰,他应当要回宫了。”

还没出宫立府的皇子,也不好长时间留在宫外,但回宫前,他得试着掰一掰。

“好吧。”祁秋年了解,“等下我忙完去找你们。”

朱聪进来之后,脸上带着几分喜悦,又带着几分忐忑。

“侯爷,您年前让老奴开始收的猪崽,最早的那一批.......”

他犹豫了一下,“生长得似乎过于太快了。”

快得都不太正常了。

祁秋年哈哈大笑,“阉割过后的猪就是长得快,基本上半年就能出栏。”

朱聪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侯爷要他去找了个从宫里退下来的老公公,专门给猪崽做阉割。

当初他还不理解,现在却能理解了。

“侯爷大才。”

祁秋年:“可还有什么事情?年后过去那一批退伍战家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