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之前本身就答应过晏云澈,要送他一副‘画’呢,人家佛子大人说要给他送一幅画,早就兑现了。

他还迟迟没把‘画’送出去,主要也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祁秋年突然间想到,晏云澈送他画的第二天,来家里坐了坐,喝了杯茶就走了,还有今天,在三楼拍照的时候,晏云澈居然冷笑。

联系前后因果。

祁秋年:“……”佛子大人那是在点他吧?是吧是吧?

这样的佛子,怎么有一丢丢诡异的萌感?

【佛子大人该不是以为我把要送他画的事情给忘了吧?】

忘是肯定没有忘,最开始是没找到机会去拍照,拍了照也没找到合适的相纸。

但今天,他要是带晏云澈看了屋子里挂的照片,会不会觉得他像个变态?

古代人都很含蓄呢,不会有人非亲非故地把他人的画像挂在家里,特别是还藏在了密室里。

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像个变态似的。

晏云澈见他停滞不前,又陆陆续续听到他一些心声,“是否是不方便?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早再来看照片吧。”

“等等。”祁秋年难得有些耳热,“不是不方便,就是怕你觉得我是变态。”

晏云澈含笑挑眉,玩笑道:“侯爷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祁秋年这会儿脑子也短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心一横,直接把帘子给拉开了。

“你自己看吧。”

密室里的白炽灯,灯光明亮,只一眼,晏云澈便看见‘画’中的自己,也记得那日京城的初雪,记得那一件带着体温的披风。

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还颇为新奇。

同时他也不得不在心底称赞一句,这张照片拍得太有灵气了,若非照片中的人是他自己,他定然要与祁秋年说上一二的赞美。

祁秋年见他目光中并没有不适,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没找到合适的相纸,普通的相纸,总觉得配不上……配不上这样的画面,前两日整理库存才到找这个珍珠纸,拓印的照片不会轻易褪色。”

他心里难得忐忑,“之前答应了要送你一张画,我一直都没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

晏云澈的回答郑重又珍视。

祁秋年咧嘴笑,收起了那几分忐忑,只要佛子没把他当变态就行。

“喜欢就拿回去,哦,对了,极乐苑还在装修,装修好了再拿回去吧。”

晏云澈颔首,说了声好。

然后祁秋年就开始兴致勃勃的跟晏云澈讲印照片的事情。

这些设备都自带本地驱动,不用网络也可以使用。

祁秋年把相机里的储蓄卡拔出来,插到仪器上,仪器上有个小显示器,能翻看储蓄卡里的照片,操控也是用显示器上的触屏,甚至还能做简单的ps呢。

他可没有要给人精修照片的想法,直接打印就行了,忽悠这些古代人绰绰有余。

至于晏云澈那张,他倒是适当做了调色。

晏云澈看得认真,眼神中也带着对新知识的好奇。

“是不是很神奇?”祁秋年问。

晏云澈颔首,“这些器械都需要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