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渡瞳眸燃起滔天的怒火看向青蛰,青筋在皮肤下蜿蜒暴起,足以见有多么气愤。可是理智在告诉自己,这场绑架无关青蛰的事情,他也是不知情的,可一想诸事源头因为他……真挺恨的。
慢慢地,他压抑暴躁的心绪,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说:“你知道她要带他去哪吗?”
青蛰目光始终没有去看他,垂眸:“我没来过,偶尔听她说,她降生在一处村落。”
…
天色微亮,一抹清透的阳光都无法驱散屋内的阴寒,这里是一个荒芜村落最隐秘的小木屋,地势复杂,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周遭都有很多毒蛇的经过,就像是一处被血肉饲养过的虫蛊。
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混合着腐朽的木头味道,刺激着鼻腔。微弱的光线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缝隙艰难地挤进来,照在了江宁寻的脸颊上。
他被绑在椅子正中央,跟正常绑架不同,并没有捂住嘴巴和眼睛。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
思绪混乱间听到了刀叉摩擦声音。
江宁寻艰难的喘着气,掀开眼皮看向制造声音的地方。
只见昏暗阴沉的房间角落,坐着一个妖娆奢靡的女子,哪怕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一身气质也让人忽视不了。
蛇娘子的面前有一个拼盘,上面摆放着诸多小动物的皮毛,还有内脏,那浓郁的血腥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她正慢条斯理的用刀叉切割皮肉,把这一层又一层的毛皮扒了下来,用净水洗干净,然后覆盖在手上,好似一个手套。
从始至终她嘴角都挂着诡异的微笑。
场面过于惊悚,江宁寻刚清醒不久就忍不住干呕几声。
蛇娘子听到了动静,立刻跑了过去,然后捏紧了江宁寻下巴抬起,蛇眸上下扫视着他的脸,笑道:“可算见面了。是挺漂亮。”
“……”
江宁寻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女子,小时候经常看她的电影,本以为这辈子只能隔着屏幕看,没想到啊……现实中的见面,会是这种极端的方式。
他不屈的仰视她,疲惫道:“我有个疑惑。我特么招你惹你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每个月就赚那么一点微薄的钱都不够买你一双袜子。我漂亮?娱乐圈里比我漂亮的多的是,我碍你什么事儿了……”
江宁寻眼尾通红,在吓晕前,记忆中他看见了宋时渡坠下池塘的画面,疼到他已经无力愤怒了,满是疲惫。
蛇娘子眼眶睁大,其中布满血丝,嘴角挂着的笑仿佛都咧到耳根了。
她说:“来,露出一张幸福的笑。”
“?”
江宁寻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她。
“快笑啊。”蛇娘子起初很有耐心的等待,可下一秒她就跟川剧变脸一样,怒吼了一声:“笑啊!”
“神经病啊!”
江宁寻被吼的来了气,呲着牙也不要命了一样破口大骂:“笑个屁啊!你有病就去治好吗!?你这是在犯法啊!你抓我,你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你不会有好结果!等待你的会是一辈子的牢狱!”
他说话太急把自己呛着了,不停的骂着,来宣泄自己满腔不忿。
蛇娘子还真收敛了,她笑着摸了摸他的狐耳,“狐狸,总是最受欢迎的。不管是在人际上,事业上,爱情上。”
“滚开啊!”江宁寻挣扎着远离这个疯女人。
“我调查了你的背景,你呢,家庭美满,亲人健在,虽然有诸多摩擦的点,但近日来越来越融洽了。不仅有那只狼保护你,爱着你,事业上同事也与你同如朋友。一生不算大富大贵,确是最平淡温馨的生活,令人艳羡。”
“我本应该,也有你这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