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被父亲卖的一点不剩,母亲胃癌住院没钱交医药费,活活疼死在医院门口。
十几岁的沈卿卿带着年幼的弟弟在医院的后山上徒手挖了一个土坑,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下葬的时候,竟连口裹身的薄皮棺材都没有。
她原本想着找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没成想,这日后的风雨竟然都是最爱的人给予的。
母亲不幸的婚姻让沈卿卿不再相信爱情,在他看来,这个欲纵横流的社会里,哪里会有永恒的爱情?
不过是一时情欲冲动,不过是一秒多巴胺上头。
这些年,沈卿卿凭借一已之力闯出一番天地,他坚信与其依附着大树做寄生的丝萝,还不如自己长成参天大树,自己做自己的依靠,自己挣钱自己花,怎么花就怎么花,随心所欲的生活,自己主宰自己的未来,人生才不会输。……
心酸的过往毫无征兆的闯进了沈卿卿的梦里,让他猝不及防悲伤不已。
似梦非醒朦胧之时,发顶传来轻柔的抚触,试图为他拭去悲伤与不安,埋头细嗅,是记忆中熟悉的清新沁脾的海水味,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沈卿卿翻了个身,自然而然的往那处温暖靠了又靠,舒适的环抱让他很快放松了下来,进而沉沉睡去。
夜里的一场小雨,吹散了燥热。
不冷不热的天儿,时不时的还有点点凉风吹过,很舒服很惬意。
为了防止Alpha对他日久生情,沈卿卿打定了主意,一找到合适的房子,立马搬走。
只是这几天Alpha的工作状态越来越差劲,让沈卿卿觉得越来越不爽。
“谢慎之……”
一大清早,沈卿卿插着腰,气乎乎的大声怒斥道:“你怎么回事?对工作越来越不负责,这几天我都吃不饱。”
“吃不饱?”谢慎之挠了挠头,望着餐桌上的摞了三层的饭盆和餐盘,默默腹诽道,三屉灌汤小笼包,六碟拇指生煎外加四碗甜粥,全都是Omega一个人吃的,Alpha一度怀疑自己养了一头猪。
“你少装蒜,我什么意思你真不懂吗?”沈卿卿眯着眼,一个劲儿的往Alpha的下三路瞄。
闻言,谢慎之一惊,连忙摆手,“啊?不行了 ,不行了,真不行了,没有炮弹了,改天吧……”
沈卿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讨厌,怎么说不行就行不了,明明前几天还能从早干到晚的……”
该做的功课,一次都不能落下,沈卿卿为了使自己的身体尽快康复如初,恨不得让Alpha昼夜不休,一逮到机会就往死里干。
沈卿卿飘到Alpha面前,扬起小拳拳往他心口拍去,顺势将整罐枸杞子灌进Alpha的嘴里,“快来,补补身子。”
Alpha被嘴里的枸杞噎到直翻白眼,这还不算完。
“之之……”沈卿卿尾音上扬,带着一股子旖旎的味道,他倚在床边,嘟了嘟樱唇,又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给我嘴一下。”
“别,别,别……”Alpha吓得,捂着嘴连连往后退,“我才不,你那嘴像马桶踹子一样,€€的劲太大,我实在是受不了……”
“哎哟,我去,草帽没檐,你吖的跟我在这儿晒脸呢,竟敢公然反抗我的命令……”被驳了面子,沈卿卿的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原想着抽他两嘴巴子,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不听话的逆子。
但转念一想,眼下还不能撕破脸,他还要仰仗谢慎之为他提供信息素来压制体内紊乱的激素,想到这里,沈卿卿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看在你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我也不跟你事事计较。”
“滚过来,把我伺候舒服了,今天你气我这事儿我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说这事吧,也是奇了怪了,这都过去一周了,助手左棠还没有给他租到房子。
乡下的房子什么时候这么紧俏了,哪怕是出价十万一个月都租不到一间,对于此事沈卿卿感到很纳闷。
让他更郁闷的事还在后面,从国外运载抑制剂的飞机,刚飞到榕城地界,便被不明物体袭击坠毁,后来调取黑匣子的影像发现,撞击飞机的竟是一只红毛小鸟。
沈卿卿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发觉这红毛小鸟有点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总想不起在哪见过。
Alpha缩在墙角不肯出来,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 惹得沈卿卿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燃起来了,“快点给我滚过来,听见了没有,劳资蜀道山……”
“别数了,等会。”Alpha鹿眸圆睁,一双黑眼珠像算盘珠似的滴溜溜乱转,显然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少顷,他扬了扬眉毛,认真严肃的说,“让我继续干活也可以,前提是你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