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摸了摸她脑袋。笑道:“傻姑娘。”
新郎听见这话,也是笑。衆人一齐乐呵,举杯畅饮。姜雨兴致不错,也多喝几杯。两个小孩偷偷往她口袋里塞喜糖。柳婶时不时过来劝菜。闹哄哄一晚上,话匣子打开的乡亲们都围着姜雨,问东问西的。“小姜,你如今可有着落了?”
“虽说你武艺在身,又那麽能干,比十里八乡的男子还强些。但一个人,终归孤孤单单。回到家,连掌灯的人都没有,冷锅冷竈,谁跟你说话呢。”
“对啊,小姜,也到年纪了。”
“婶子给你物色了几个人,要不要瞧瞧?”
“……”
说说笑笑,半是调侃半是关切。
乡亲们都没有恶意。
姜雨没放在心上,一一婉拒。那爱做媒的婆子挤到她跟前,眉飞色舞道:“你虽然脾性冷些,但心肠好,又生得这般模样。咱们这儿的人都随你挑。”
“真不用。”姜雨有点头大。
“姜姐姐家里有人!”一个小男孩忽然嚷道。
衆人齐齐转头,像听了个稀罕事。
小男孩道:“昨天还叮嘱我去送饭,我看见了,是个年轻的哥哥。”
衆人忙问道:“什麽模样?”
“好看极了。”
哟,金屋藏娇,没让人知道。这下可炸开锅了。姜雨伸手点了点小男孩,小男孩吐舌头,缩到柳婶后头去。大家都朝柳婶打听。柳婶道:“横竖不是小媳妇,怎麽不叫出来一块吃席。”
姜雨道:“他怕生。”
柳婶道:“咱们认识这麽多年,倒成生人了?”
姜雨道:“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