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雨还是潜入水底割断了那些杀人的水草,把孟留真捞了上来。
或许,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她不能见死不救。
孟留真活着,她就要去思考第二个问题。
怎麽让孟留真变成自己的人。
死心塌地,别无他念。
这很难,姜雨无从下手。孟留真就像一块狗皮糖,吃起来粘牙,踩烂了还是会恢複原状。她一看到他就有点头疼。从树下挖出那坛子酒,姜雨喝得心不在焉。孟留真说他也要喝。喝什麽喝,这个没心没肺的蠢货。姜雨盯着孟留真沾了酒渍的嘴唇,有点醉,但脑子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
但她停不下来,她想看孟留真的反应。
孟留真确实起反应了。
姜雨感觉到了。
从这一刻开始,棘手的难题突然抛到了孟留真手里。他方寸大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陷入怎样的处境。现在轮到他去伤脑筋了。姜雨心里莫名有种轻快的解脱。她很无耻。这一点毋庸置疑。怀着戏谑心情姜雨睡了一觉。
醒来后,天光大亮。
屋内没有人。
姜雨整理好衣裳出门去。
孟留真正好提了壶茶,走进来。二人撞了个对脸。孟留真如同惊弓之鸟般后退一大步。姜雨稳稳接住他脱手的茶壶。无言的尴尬蔓延开来。姜雨自己倒水喝,没看他。他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嗡子哼哼似的,“饭做好了。”
姜雨喝了两杯水,“嗯。”
孟留真偷瞥了眼,她毫无异状。
虽然什麽事都没有,但不知为何,他有点做贼心虚。
姜雨道:“桌子去哪了?”
孟留真道:“搬到外面去,一边吃,还可以吹风。”
姜雨道:“这样也好,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