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高兴个屁。”
孟留真有些好奇:“她到底喜欢什麽?”
一个人脑子犯轴,怎麽也转不过弯来。阿狗坐直身体,一手搭在孟留真的肩膀,难得对他说了一段掏心窝子的话:“三姑奶奶什麽都不爱,就爱钱。孟家这条鱼她早盯上了。那日你大哥没跑远,明明还有的追,她非要收队。我不晓得姑奶奶在盘算什麽。只知道,她瞧中的东西,势必要到手。”
孟留真闻言,心情沉重,“她为何如此惦记孟家?”
阿狗:“肥羊谁不惦记。你想解套,得送上更大的一条鱼。”
孟留真:“非如此不可吗?”
阿狗学他的口吻说话:“非如此不可。”
“容我想想,”孟留真思忖道:“我若哄她高兴,她会手下留情吗?”
“我没见过谁能让她高兴。”阿狗嘲笑他的天真。
孟留真百般思量,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陷漩涡。爹和大哥都是好人,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既不能伙同土匪杀兄弑父,也不能掏空家财买自己的命。如今已入绝境,左右为难。若没有想出八万两的挣钱计划,恐怕他和孟家终将大难临头。
……
孟留真缝完衣裳,将那朵花寻回来,栽在姜雨的墙根下。姜雨出门一脚踩了个稀巴烂。她没看见。孟留真拾起断折的花叶,用细绳子绑好,小心扶正。姜雨去食堂吃饭,他也跟去。正值饭点,喽啰们三五成群。姜雨环视一圈,没有空位置。
离她最近的一桌人赶忙起身让座。
“三姑奶奶坐这吧!”
姜雨也不客气。
孟留真打完饭,光明正大坐在她对面,捧着一双干净筷子。姜雨盯着他毛渣渣的脑袋瓜子。少爷今天阴魂不散,有话要说。
孟留真道:“三姑奶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