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被惊醒,撑着虚弱病体强自起身。
“大哥有何急事?”
“也没什麽要紧的事情,只不过方才父皇下旨,命四弟禁足于诏狱水牢,静思己过三日。”
郕王满眼笑意,将父皇的圣旨放到四弟手边。
秦胤艰难起身,在颜政的搀扶下,屈膝跪地,领旨谢恩。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为兄不知四弟身子骨不爽利,一时没带囚车来。要不然四弟将就着走到诏狱?”
“不必劳烦郕王殿下!”
颜臻将端王扶起身,旋身将端王背在身后。
“颜政,不必如此,本王能自己走。”
“殿下,您就别再乱动了,请相信微臣!”
颜臻脖子通红,刚才背着端王来医馆的时候,不到一里路都走的很是艰难。
诏狱在城西,他们此刻在城东,更是路途迢迢。
“四弟,你这伴读果真是个好的,难怪你如此喜欢他。”
郕王伸手掐了掐颜政因用力而涨红的脸颊。
“皇兄!”秦胤怒不可遏,擡手推开大哥作恶的手。
可倔强的颜政竟死死扣着他的双腿,他此刻虚弱至极,竟无法挣脱,只能作罢。
郕王骑着高头骏马,领着两队兵士,将四弟和小伴读夹在当中。
才走出百步,秦胤竟发现颜政浑身抖得厉害。
真是难为他了,如此瘦弱之躯,却背着他艰难前行。
约莫行出两里路之后,柴玉姗姗来迟,架着马车来迎接端王殿下。
颜臻和柴玉合力将端王搀扶上马车。
与柴玉一道坐在马车前,精疲力尽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