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允许她伤及恶犬皮毛,又需与那些恶犬搏命半个时辰,她虽不致死,但生不如死。
深吸一口气平複心情,颜臻双手藏在袖中已然愤怒的攥成拳。
她面上仍是带着谦卑跪地询问:“太子殿下,既是比试,可否生死不论!”
“那是自然!”太子不假思索地应承道。
“微臣遵命!”
颜臻嘴角上扬,得到太子殿下允诺,她胸有成竹踏入笼内,这世间杀戮能解决一切,以杀止杀,最让人心安。
哐当一声脆响,铁笼被大力太监紧闭,那些恶犬呲牙狂吠朝她袭来。
今日赴宴,伴读们皆穿着群青色博袖直领对襟宽袍。
虽衣炔翩翩,宗之潇洒,然飘逸广袖甚为碍事,她又无攀膊束袖。
命悬一线之际,也顾不得许多。
颜臻一咬牙,擡手运力断开广袖。衆目睽睽之下只露出两截白皙透亮的手臂。
衆人纷纷侧目,秦胤手里的酒盏颤了颤。
但见颜政纤纤双臂肉眼可见之处,皆布满斑驳不一的伤口。
细看有刀枪剑戟,斧钺鈎叉,还有分辨不清何种兇器所创的伤口。
“诸位殿下恕罪,微臣十三岁即征战沙场,一介武夫只知舞刀弄枪,身上难免有大小战役留下的印记!”
“诸位殿下若对微臣伤疤感兴趣,微臣就边比试,边介绍这些伤痕由来!”
颜臻感觉到笼外衆人诧异目光,无波无澜简单解释一番。
再懒理那些看客的眼神,聚精会神与笼中恶犬作困兽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