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明鑒,奴婢,不,臣妾无论身在何地,是何身份,都是娘娘的奴,臣妾生而为奴,时时刻刻皆感念娘娘恩德。”
………
偷耳听着殿内的对话,颜臻连连咋舌,也不知端王夹在亲娘和养母之间改如何自处。
“奴婢就不打扰娘娘和端王用膳了。”
一番唇枪舌战,荣妃刻意连连败下阵来,故作垂头丧气。
得到皇贵妃的眼神示意后,她仍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用帕子捂着眼角小声啜泣,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离开。
这些年来,她明知会被皇贵妃以各种理由搪塞羞辱,但却从未间断过来长春宫自取其辱。
不为旁的,就因为端王秦胤是她的儿子,她要让他记住,谁才是他的亲母妃。
她要让自己的儿子,亲眼看着自己的亲母妃日日受辱,被人践踏,他才不会对皇贵妃亲近。
绕到假山后,隔着假山幽深的裂隙,窥见长春宫朱红的宫门。
荣妃淬了毒的眼神恶狠狠剜了一眼:昊天在上,保佑谢嫦缨这贱人一尸两命。
长春宫内,母子二人简单用过早膳后,皇贵妃谢嫦缨注视着端王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
身为养母,她待端王的态度算不得亲厚,甚至异常苛刻严谨。
“芷芙,胤儿怎地比上个月清瘦了许多,你让一溪斋的奴才仔细照料吾儿,否则杀无赦。”
“娘娘放宽心,奴婢每日都让人回禀殿下的饮食起居,没有异常。”
长春宫掌事大宫女芷芙半跪于地,边给娘娘揉水肿的腿肚子,边温声回禀道。
“本宫的儿子又长高了一些,该如何是好啊,本宫上个月做的衣衫似乎又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