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厘月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她从床上坐起身,慢慢悠悠的穿上拖鞋,拉开已经抵挡不住日光的窗帘,往窗边一看,宋芳已经在前院打理自己的菜田和花圃了,她抓了抓淩乱的头发,走出房间。
洗漱完,宋厘月从餐桌上拿着昨天没吃完的奶黄包,又从餐厅顺了一个矮凳放在廊前,晒着太阳吃着早饭,她莫名觉得她像是在玩一款“种田”游戏。
“你的地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可没有乱拔过!”看宋芳沉浸式种田,她才想起来要先澄清自己。
宋芳头也没回,“没怪你。”说话的空挡也没停下来打理她的菜地。
不怪宋厘月急忙声明自己没搞破坏,是小时候的那顿打太让她记忆深刻了,当时的她不知道随手一拔的花,是她外婆养了很久才开好的月季,她只是觉得漂亮,于是摘了,她也被打了。
宋厘月坐在凳子上嚼着奶黄包,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家里没菜了,你等会儿上街买点菜回来,方便吧?”宋芳已经拿着小锄头走到宋厘月身边了。
“你说这话多见外啊。”宋芳站着的身影遮住了宋厘月身前的日光,“我只不过成为了快递员,只是没有快递费而已,我们什麽关系。”宋厘月把最后一口奶黄包塞进嘴里,拍拍手準备起身。
“我也不是什麽无良地主,不屑剥削你这个小佃农,想买什麽零食就买吧。”宋芳撚着手里的泥土。
宋厘月想,宋芳果然禁不起激,这就松口了。
“你就骑自行车去吧,省钱还锻炼身体,别打车了。”宋芳停顿了一下,“你苏奶奶家有,你去借一下,再拿几个花卷。”
“好。”宋厘月嘴里答应着,身体却还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