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明日要上早朝,有个小懒虫起不来。”
喝醉了的奚伯彦好似分裂成了两个人,温柔耐心到不可思议。
原来他也不是只会恶语相向,春娘软趴趴地伏在奚伯彦怀里,刚被吵醒浑身没劲。
“没有梅花。”
奚伯彦像蜂儿眷恋着花,轻轻缓缓地用下巴蹭着春娘的发顶,声音略带沙哑,“白白的雪就很好看。”
是啊,曾经很好看,春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颤出了一丝不可追忆的忧绪,那个山洞好静,雪落下的声音她至今还记得,大片大片蒲公英般从眼前飘飞的雪,那样的白又是那样彻骨的冷。
“奚伯彦其实已经没什麽好……”
“春娘,去看看吧。”
奚伯彦打断了春娘的话,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将春娘裹进怀里抱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春娘抱住了奚伯彦的脖颈。
“抱紧一些。”奚伯彦低下了他的头,春娘裸露在外的胳膊重新覆上了衣服。
帘子撩了开,守夜的人大概被奚伯彦撤走了,冬日的小院在雪下静的寂寥,迎面吹来的雪冷的春娘不由瑟缩了一下。
廊檐下挂着两个灯笼,莹莹地亮着,其下有一躺椅,上面放着锦被和暖手炉,奚伯彦裹着春娘躺了进去,锦被里很暖和,放了好几个暖水壶。
奚伯彦将暖手炉递到春娘手里,春娘怕冷乖乖抱住,这下也不用奚伯彦提醒她往他怀里靠靠,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先行一步取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