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缩了缩脚,心想是挺不文雅的,不符合世家小姐的规矩,奚伯彦生气估摸着也是认为她是他带来的,丢了他的脸面。
春娘招呼来一个宫女,小声说了几句,宫女就带着她离了席。
“你先回去吧,洗完裙摆我自己回去。”宫女看着面嫩,年纪不大,挣扎片刻,就放下手里换洗的衣服离开了。
春娘今日里边穿的是素锦镶银丝边纹月白裙袄,奚伯彦丢的葡萄汁水恰好溅了上去,十分显眼突兀。
屋子里升了暖炉,不冷,春娘没有打量,径直走入一个屏风处,借着遮挡将衣服换了下来,正当她要去将炉子上烧着的热水倒入铜盆里时,挂上的门闩被人撬了开。
“谁?”春娘抱着衣服警觉地问道。
“除了朕你还想看到谁?”
龙袍上的利爪,飞舞张扬地映入春娘的眼帘,衣服往上抱了抱,“你好好的撬门做什麽?”
奚伯彦不答,迈过春娘往里走去,淩厉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搜寻着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春娘抿了抿花般的唇瓣,不解的跟在奚伯彦身后。
“你在找什麽东西,我刚进来,你要是丢了东西可不关我的事。”
春娘气鼓鼓地提醒着奚伯彦,深怕他又要故技重施污蔑她。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春娘,成功怄住了奚伯彦,自知理亏,在看过确实没有另外一人存在的痕迹后,奚伯彦停了下来。
一心想劝慰奚伯彦不要再整幺蛾子的春娘,直挺挺地撞了上去,当即衣服掉落,眼泛泪光,捂住了秀挺的鼻子,闷声闷气地怨奚伯彦停下来也不打声招呼。
“没做亏心事,跟着朕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