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奏折扔至他面前,徐太医不敢伸手,被砸了也不敢动。
“他们让朕早些诞下子嗣。”
接着又漫不经心地从奏折上挑了几句扎眼的陈词念给徐太医听,“宫中根本”,“极为重要”,“为江山社稷着想”。
“臣斗胆恳请皇上广纳淑女,充盈后宫,多子多孙国家之福,社稷之幸。”徐太医像是领悟到了什麽,急忙接住了话。
“嗤!朕这样的该如何纳妃。”
“钱翰林之妹,贤良淑德,容止大方,宜侍君侧。”
“徐太医的私心不小,何为广纳?”奚伯彦仰靠在椅背上,闭目揉着眉心。
“是臣愚拙。”
“下去吧,将朕炉子里的安神香方子加重些。”
“喏。”徐太医跨过高高的门槛,快步离开养心殿,仰头看看天色,心里大感君心难测。
翌日,朝堂之上,奏请皇上充盈后宫,为国之社稷早些诞下子嗣的折子,多如牛毛,文官什麽都爱管,哪怕皇上今天穿鞋先穿了左脚还是右脚都能拿出来说说,所以奚伯彦一直都不太喜欢文官,管的宽。
本以为联合上奏会惹恼皇帝的衆位文官,早就做好长跪的準备了,谁知今日皇上只蹙了蹙眉,平淡的道了句:“就依衆爱卿所言。”
接下来朝会顺顺利利的进行到了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的环节,等衆位文官出了朝会后,只觉云里雾里的不真实。
对于这方面的事,皇上从来没有这麽好说话过,否则早就子嗣绵延,也闹不出柔贵妃和佳媃娘娘独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