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跑,他也没打她,可她依然再也见不到娘了,那捧稻糠吃进嘴里,过了遍肚肠,至今还记得呛人,但那是她的身份地位,他要跑,跑出去了再也不回来了,就和娘一样,不回来了。
“早就定好了是吗?”
“不是……”不是早就定好了,宜子期的耐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在同她诉说,诉说着不该他说的话,那些与春娘无关却又对她下定某些决心至关重要的话。
“今天陪皇上和佳媃娘娘在御花园散步时,佳媃娘娘身体不大舒服听到来人回禀时,顺嘴提了句,皇上才赐的罪。”
“赐完你的罪后,没了兴致就扶娘娘回宫休养了。”
“我可以不关心这个。”春娘说的瓮声瓮气。
“你关心的无用。”
“宜子期有人说过你很坏吗?”
宜子期接过春娘手中的纸笔,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她的字迹,与回禀来的沖击力不同,他拖在臂弯里的“妹妹”终于“长大”会写字了。
“很多,但他们至少现在奈何不了我。”
“宜子期你也是个傻子。”这是春娘第一次说人是傻子,尤其说的人还是宜子期,她莫名觉得出了口恶气。
“你不可以学说这种话。”他在像教导妹妹般同春娘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