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和人比赛的时候练习自己切弯的角度。
雾浑身发麻,心髒狂跳,超级热,满脸通红,满头冒汗。他推开车门,摘掉头盔,摘掉手套,仰头,擦擦脸上的汗水。
他捂着胸口,朝温走去。早上的状态一直维持到现在,搞得他以为病是不是好了
脚踩地面,发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真实。
温无话可说。
雾问:“我自由了吗?”
“你总是自由的。”
他笑起来,伸出两根手指,特意凑近点看是不是两根,然后后退,推到阳光下,擡头看到刺眼的阳光,甚至耳朵里还有些小虫子在叫。
好像晒了很长时间,视野逐渐发白,不堪一击,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和他比赛的车手刚从头身边路过,雾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
他睁开眼,一片白色,手指舒展开,却碰到了谁。他重新闭眼睡回笼觉,动腿,侧躺,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温。
他在玩他的手。
温说:“你有这麽多疤,却只有这个是为我留下的。”
雾擡头整理一下枕头,压着枕头继续睡,张嘴说话:“几点了?”
“淩晨两点。”
“——”雾一拍床铺,赶紧坐起来,咳嗽几声说:“那我没事了,你去睡觉吧。”
又咳嗽几声:“那什麽——”他紧闭上眼,手握拳轻轻点击眉间说:“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我要买机票去北京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