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抿嘴点点头,掏出钥匙开门。
雾盯着她的手,跟在她身后。
“今晚睡我房间吧。一楼有其男人睡过,你睡我房间,我给你换一套被子。”
棉双手背后,乖乖地等着雾给她做饭。她坐在餐桌前。
雾脱下大衣,扶着腰朝厨房走,松开表带,手表从他的手上滑落,四根手指勾住,然后放在餐桌的另一边。
他擡手握拳,放嘴边咳嗽一下,打开水龙头洗手,水比他手热点。他擦擦手,将眼镜往上推,压住刘海。
“你想吃什麽?”
“都行。”棉听见他的声音好像玻璃窗外的那一层薄冰,一捏就化了。
“那做点意面。家里没食材了。”
“可以。”
十分钟之内,他咳了几次,每次都是压在肩头紧抿着嘴唇咳。做完饭他也不停,给她倒水,然后自己用热水榨橙汁,先把药给吃了,再吃饭。
她就这样看着他吃饭,宽肩,薄腰,翘臀,长腿,手指细长,手背干净。脸更是一骑绝尘。
棉吃完饭,喝水,俩人沉默对坐。雾还在吃饭,用叉子卷起意面,蘸蘸盘底的番茄汁,送嘴里。
“你吃的什麽药?”
“精神类的药物。我不太理解。”
“不理解什麽?”
“你家人不怕我给你下药,把你杀了吗?”
棉放下杯子,手托起下巴说:“我也这麽想。”
“但是纤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