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衣感到惊喜地挑眉,“不错的比喻。可人们信仰弗兰克就是为了对抗命运。”
“不。真正的对抗是持续不断的生命。”他说的生命是个动词。
雾点点头,“因为痛苦不是持续的。”
“嗯。你看了那麽多纪录片,还不如去看中国的历史。你看的哲学太虚幻了,不适合你。”
“嗯?中国的文学吗?我倒是不太知道。”
霍衣想想,“还是不了,看历史吧。”
“为何”
“因为他们的文学带着他们自己的痛苦色彩”霍衣也不太了解中国的历史,这是他和中国室友聊天的时候聊到了文学,那个人说:“中国的文学更像是种地游戏,与土地离不开关系。我更推荐你了解中国的历史。”
最近几年的诺奖好像没什麽能颁奖的了。
这激起了雾的好奇,“回家找找看。”
雾吃完饭要出去转转,霍衣要和一起去,绥拉住他。
三人面面相觑,忽的,绥的手机响了,霍衣耸肩,往后退,手自然地从他手里滑脱。
绥眯起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抓住他,双手同时揪住霍衣的领子,往两边扯。亚麻衬衫还不是以蹦开扣子那样坏的,而是斜着,顺着袖子撕裂的。
他撕开后又合上,沖他微笑,一手拽住衣服,一手掏出吵闹了半天的手机,接通,放耳边,拉着他往里走。
雾满意的点点头,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
霍衣根本没喊住他帮自己。雾边倒着走,边鼓掌,嘴角根本降不下来,直到转身他都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