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乖乖坐好,戴上耳机,听歌,看车窗外人流和车流,擡头看今天的天晴。
绥觉得他心情应该很不错。
雾的双腿见夹着手掌,双腿一合一张,拍打着手掌。
在绥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嘴边,不知不觉间,手指上全是牙印。
路上一块石头,有人路过,有人累了可以拿石头当凳子,有人一头撞死在石头上。
雾的焦虑症不知不觉间,像只虫子一样爬到他的身上。
在岸边登船,雾顺手抓住绥的手,俩人手背靠手背,十指相扣。绥感受到了,刚想扭头问他要干什麽,一下子就被他夹紧手指,拽到前面,抢了最靠前的位置。
绥单臂压大腿,侧身,晃晃被牵着的手问:“还不放手吗?”
“不急。”雾随口一说,眼睛盯着碧蓝的水面,船开动了,雾乖乖坐好,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和绥连着,身体随着船摇摆,可是船行驶地非常稳,他就只能自己小幅度地晃悠身体,想象自己漂浮在小船上。
绥深呼吸一口气,摸上额头,新的一天刚开始,一股疲倦的预感就袭来了。他是真的搞不懂雾在想什麽。
果然,差了十岁好像差了一个世纪。他刚想把双手放兜里,左手四指就被夹紧。
雾不想让他走。
下船,雾伸展双臂,仰头呼吸新鲜空气,说:“真无聊。”像打了哈欠一样,一秒收动作,沖他招下手说:“走吧,吃饭。”
他双手插兜,迈开腿,往前走。绥跟上他,拎着他的帽子,牵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这边。”
雾答应一下,蹦蹦跳跳地后退几步,转身,抿嘴瞧一眼绥,他在看导航。雾只好被他拎着走,顺便心虚地摸下鼻子,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毕竟他认知里的正确和别人认知里的正确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