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他起身,从他身边路过,“你睡一楼。”
霍衣抓住他的手腕,让雾停下,自己好不容易从德国跑到伦敦,还找到了这里,甚至拖着病体。
说实话,他现在脑袋晕的好像浆糊一样,与醉酒的雾不遑多让。
好像是他,先沉沦了。几乎每个遇见雾的人,都会被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关于雾这座岛的风景,他们没见过。此间唯一。
他两只手攀附他一条胳膊,“一起睡。”
“我可不想被你顶一晚上。”
“求你。”雾转身,用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缓缓张开眼睛瞧他。雾近视了,有些看不清,至少看不清他生病了,只知道他不知道又在发什麽疯。
难得霍衣退步。
他松开手,踩着拖鞋走起来,“过来。”
霍衣跟上,坐在台阶处,看着雾把桌子移开,把左侧的沙发搬到中间,两个沙发中间隔着一条腿的距离。
雾去拿被子和枕头,分别放在沙发上。俩人躺好,他们盖一床被子。
“你真好。”
雾临睡前还能听见他在说话。
幸亏,霍衣在休息日过来烦他,让他可以补偿被他消耗的能量。
雾睡的饱饱的,一觉醒来看见旁边睡着的人面色潮红,额头冒汗。
这一看就是生病了。雾仰天长叹,并不觉得苦恼,只是觉得麻烦,事多。
他把霍衣叫醒,和他短暂交流了一下情况。可现在的情况似乎是,霍衣缺乏安全感,不愿挪动,甚至是雾都无法劝服他,这和几个小时前撒娇的他叛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