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楼边,看见雾在下面游泳,他穿的紧身泳衣,雾一上岸就套了一件宽大的短袖,保守意识相当到位,但是短袖湿了,他的身材若隐若现。棉微微一笑,身材不错。
游轮的话,没见过的人觉得好玩,但是棉觉得很一般。再加上器和她说放雾自由,她就更无聊了,最多坐在离雾不远的地方看他玩。
是她先下楼看杂耍的,但是当她看见雾坐在另一边的时候,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有了雾,还看什麽杂耍。
他戴着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表演,不时像个正常观衆一样、随着观衆一齐反应:惊讶,欢喜,好奇。
她就是被他这样的表演骗了两年。棉的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上身不由自主往他存在的方向倾斜,手指敲着皮质沙发。
她也思考过他。雾一直都是理智的,给自己设定人设且严格按照人设表演的。
所以。
周围一片喧闹,却好似寂静。
她侧着的面庞,椭圆的瞳孔,微微上扬的嘴角,时不时地眨眨眼睛。
阿雾的疯狂,温柔,脆弱,坚强,病气,神秘,冷漠,僞装,稳重或其他,各像一把锤子在不同时间敲击棉那铁做的心髒。
且响了。
雾笑着笑着,忽的打了一个哈欠,靠着沙发,抱着抱枕,卡着缝低头睡了,太阳穴压在沙发背上。
跟断电了一样。直到彻底睡着,棉小心坐在他的沙发上,沙发另一头,靠在后面。
如果雾从一开始就接受了棉,那麽他们就是一对甜蜜的情侣。但是雾从很早以前就拒绝了别人的靠近。
别人都只能像他的父母一样,看着他走远。
当世界还是一片蓝的时候,雾坐在阳台上,看海。误打误撞,让他看了一个够。
玩的这几天,他们基本上没说过几句话,只有在飞机上一句问候:“这次你玩的尽兴吗?”
“我什麽没见过,什麽没玩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