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雾把衣服换了,忽然觉得脑袋刺痛,慢慢眼皮变重,他倒在床上,翻身,躺在床上,蹬掉鞋子,然后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戴上耳机,睡觉。
真的要分手了。
他在家想了很久,想不明白棉,也想不明白纤。
全想不明白。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脑雾状态,给棉打电话就是做的最失败的选择。
遇见对自己不利的,要躲远一点。
他被闹钟吵醒,淩晨四点半,差不多了。海的那边天亮了,雾穿上衣服鞋子出了酒店,围巾躺在床上。他进了一家酒吧,老板吆喝着关门了。
“我就买瓶酒。买完我就走,十秒钟。”
雾买完酒出门。他本来就是沿着海边走着,他上了沙滩,然后坐下,打开酒瓶喝了一口。
冷空气擦脸,冷酒灌喉。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单的,冻得手都抖了。他依旧在喝。
“眼镜落家了。靠。”
雾眯起眼睛,他觉得自己的整个瞳孔都是天亮的,他自嘲一下,根本找不到形容词。
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沙子,走向大海。淩晨的大海,参观的人很少。
越走越近,海浪翻涌的样子越来越清晰。眼前的大海,北半球的海,北半球一下现在都亮了吧?。那雾的描述还算正确,他的整个瞳孔都是清晨的颜色。
面前的大海,孤独,宁静,呼吸拖延,将死未死。
雾还小,看海不是海。
不知名的风吹翻动着他的衣服,还有头发,掠夺他面前的空气,他越来越觉得呼吸困难。
但是,大海好像结冰了。
又好像是自己被冻成冰了。
大海是活的,而我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