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的死不能怪我。即使我不会疏导她,她照样会死,关键在于我把她疏导开了,她死的能更轻松一点。不会转化成厉鬼。”
雾把浴巾拿下来,从口袋里掏出耳机,缠在自己脖子上,用力勒紧。
他身体很诚实地在他受不了的时候松开了,他猛的咳嗽。
雾爬出浴缸,浑身湿淋淋地,像条搁浅的鱼。他歪头两条胳膊抱住自己,手掌捂住眼睛。
他努力靠近墙壁,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他想呆在比浴室更小的房间里。
画和柜子
雾并不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一方面是因为别人不配他记仇,一方面是他没精力报複。要不然,翟,念,炽,都得被坑死。
他从白天待到晚上,衣服都干了,他脱了衣服,爬上床,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
周围安安静静的,他拿出刀在手腕上划一刀,然后轻车熟路地止血,等待瞌睡虫附身。
霎时,房子外警笛大响。雾更瞌睡了,他缓缓闭上眼睛。
突然,他家门铃响了。
雾蹬下被子,倏地醒了,他听见外边是警察的问候声。
雾打开门。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有什麽可疑的人往你家这边来?”
“没有。”
“那你刚刚在做什麽?这麽久才开门。”
“在自杀。”
警察迟疑一下。雾展示红豔豔地伤口。
“不好意思。”
雾冷脸从逐渐变小的门缝看他们离去,他知道他们没有搜查令,打扰不到他。
雾听见门合上的声音,叹口气,他是没心情睡觉了,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打开,喝起来。
他打了一个嗝,扭头看着乱糟糟的客厅。他放下可乐开始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