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遇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他人已经走了,顺带着将房门关上。
这是沈回舟第一次对她说晚安。
原来,这两个字是如此动听的词彙。
可惜她体会不到。
自从阮婷病后,阮知遇的压力越来越大,连日常生活都难以为继。
她只能夜以继日的打工,去填补高昂的医药费。
久而久之,她夜不能眠。
现在也是。
阮知遇近乎恶毒的庆幸,至少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太多。
每当有这种想法,她都会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自己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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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遇一宿未眠,用凉水洗了脸清醒过后,简单化了个淡妆。
她每天到公司特别早,次次都是第一个。
同她一起进入电梯的还有位个高的男人,穿着运动装,头戴棒球帽,特别休閑。
阮知遇摁了楼层,在电梯门打开后走出去。
那人随后出来,拍了下她。
阮知遇回头,“你是?”
瞧着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她顺着男人脖子上挂着的工牌看去,仔细看了几眼,露出职业微笑,“陈部长好。”
男人倏地笑了出来,“阮知遇,你别这麽正经地喊我。怪别扭的。”
“???”
虽然眼熟,但也没熟到能在上级头上随便蹦跶的地步吧。
见阮知遇紧抿着唇不说话,像是被为难到了。
男人反手指着自己,笑道:“我,陈述啊。”
阮知遇想了半晌,摇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