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遇没心情听他叨叨,而是问阮婷:“妈,你摔倒是因为蒋阜吧。”
她不是在求证。
阮婷心虚地避开她眼神,“不是,是妈自己摔的。”
“是他害的。”
“跟他无关,真的是妈自己不小心摔的。”
一样的回答。
无论问几次,都不如此。
阮知遇只觉讽刺,“你连实话都不敢告诉我,又有什麽资格替我规划未来?”
说到底都是为了把她捆在身边。
阮知遇没同阮婷睡一起,从前想却不能,现在是做不到。
也不想与他们待在同一个空间。
她搬着凳子去了走廊,念及母亲行动不便,出去前没忘说:“有事叫我。”
她早就规划好了,以她的成绩,能够上保研名额。她喜欢海城,毕业后就争取留在本校,永远不回扬城。
蒋叔叔公司经营有风险,蒋阜也是个不定时炸弹,基于这两个不确定性因素,她早早就排除了考公这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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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饭后,趁阮婷和蒋阜午睡期间,阮知遇去了心内科。
早就说要来看沈回舟的,结果总被各种事情绊住没去成,反倒是沈回舟和沈柚她们先来探望母亲。
在去之前,阮知遇给沈回舟发了消息。
令人意外的是,沈回舟回得很快。
他没有午睡。
于是,阮知遇就去了。
病房,刺眼的阳光被紧拉的窗帘隔绝在外,室内阴凉,光线较暗。
细腻的灯光衬得沈回舟皮肤更白。
他环着手臂,在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偏头看过去。
只见阮知遇抱着束花,头发有些乱,刘海被撇到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明豔精致。穿着的奶白色短袖正面印有小白熊的图案,倒添了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