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时,脸上的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端倪。
他和早起的刘一蔓打招呼,说自己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
刘一蔓瞧着他眼底那两抹暗青,只当是他昨晚醉酒没有睡好的缘故,又叮嘱了几句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平时还是要多注意劳逸结合。
他笑着一一应下来,指了指楼上,“妈妈,让婉婉多睡会儿吧,她昨晚也没休息好。”
刘一蔓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仿佛知道他说的是什麽意思。
他本想解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可突然又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的,干脆朝刘一蔓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
熬了一宿,他此刻反倒没了困意,原来香烟的提神效果不亚于黑咖啡。脑子里木木的,他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今天有什麽日程安排。
这种状态去工作,显然并不合适,也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索性他把电话拨给了项阳,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今天就不去公司了,有什麽重要事情电话彙报。
他坐在车里,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跑着,平日里的这个时候,他正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在后排正襟危坐,偶尔还要处理一点紧急的工作。今天却突然松散下来,一时间就有些不适应。
想了想,也确实有段时间没去看望爷爷奶奶了。
老头老太太还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跟邬奶奶一样,年龄越大越倔强,劝过好多次让他们搬家,都被撅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