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灼突然很想抽支烟,他这段时间烟瘾渐渐大了起来。
可车内空间密闭,显然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他从中控台上放着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在鼻子下嗅了嗅,干脆拿在手上把玩起来。
车内有些过于安静,褚婉阁伸手打开了收音机,交通台正在播放实时路况,而后放起了一首老歌,关淑怡的《三千年前》。
褚婉阁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24岁生日那晚,在ktv喝了半宿,然后歌曲前奏响起,闻灼拿起话筒说是他点的。
那也是她第一次听闻灼唱歌,从起初的惊讶,惊讶于他往日里从未展现过这项高超的技艺,到最后的沉浸,粤语从他嘴里唱出来竟然有种莫名的温柔感,她沉浸在这该死的温柔中,突然很想流泪。
那一夜的荒唐,或许就是源于,她发觉唱那首歌的闻灼和平日里瞧着不大一样,他的眼神里像是有无尽的悲伤。或许是某一瞬间突然生出的恻隐之心,也或许仅仅只是她被那一刻不一样的闻灼所吸引。
此刻再回味,心境已经大不相同。可这首歌响起时,毫无疑问,她的脑海里最先浮起的就是闻灼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眸,再后来的这几年里,再也不曾见过。
车内流淌着关淑怡独特的嗓音,那种把遗憾唱到极致的腔调 ,让人沉迷。
褚婉阁偏过头去看闻灼,神情怔怔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一夜,他们之间的纠葛也是从那一夜开始续写。
一首歌听完,雨势渐小。
闻灼发动了车子。
他们到岚苑时,褚淮安携裴幼薇也刚刚到。
再见到闻灼,裴幼薇早已和从前不一样,她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叫了一声闻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