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起身往浴室走,越想越觉得靠谱:“我没开玩笑。去医院住一段时间,稳定了再回家。你觉得怎麽样?”
她跟着他走进浴室。浴室里水汽氤氲,雾气蒙蒙,他弯腰给她放好浴球,擡起头,双眸也潋滟几分,声音很低,莫名其妙就带了几分委屈:“不是说不会不要我?”
“怎麽算不要你?等你好一些我就把你接回来。”殷容心里大致下了决定,她一边反手解着背后的扣子,一边安慰他,“而且我会去看你的。”
她今天穿了件旗袍改良的中式裙。
里面是件修身的淡粉色衬裙,外面的褂衫背后一竖行的系扣,解起来挺费劲。
男人上前一步,无比自然地接下她的工作,音色沉沉:“你现在就可以看着我。”
“那怎麽一样?”
殷容停了动作,双臂松松环抱在胸前,打量着镜子中认真解扣子的男人。
他神情专注认真,动作温柔细致,完全没有碰到她的身体。
她视线渐渐往下,落在他的白衬衣上——
明明看起来这麽健康正常,甚至是让殷容觉得都算得上优秀的男人,怎麽白衬衣会搞得髒兮兮,而那衬衣之下的身体更是惨不忍睹呢?
“我怎麽看着你?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搞一身伤,还不给人看。”殷容想起今天早上他那推来拒去遮遮掩掩的模样,觉得他说不定都背着她折腾自己好多回了,只是之前都没被她发现而已。
她火气上来,开始阴阳怪气,话中带刺,“除非你每天脱光了站在我面前让我检查一遍,那可以。”
后背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了。
身后的男人正垂着眸,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行了,”殷大小姐的话题打算就结束在这里,她对着镜子开始卸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