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沖动可真忍不住,很快就眼眶一湿。
“哎呀,佳宁。”薛瞻终于勇敢了一把,把正在强忍眼泪的女孩拥进怀里,“感觉重逢后,你总是在哭呢。我想看你笑。”
“哪有总是,就一次两次。”靠在他胸口,许佳宁闷声反驳他。
每次都是为了从前,察觉年少暗恋的男孩也在爱着她,这种迟来的后劲儿太大,足以让她一次次红了眼眶。
“一次两次还不多吗?”薛瞻无奈,他捧着她濡湿的脸,指尖也在被她的泪润湿,他好想俯身吻去她的泪,可最终又不能,只拿了纸巾轻轻为她拭去。
看她这样深的感触,薛瞻也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可温舒白的电话来得不凑巧,将他们的话打断。
还有两天,就是商叙妈妈的寿宴,温舒白是为了这事给她打来,想跟她聊聊,还特意问她位置,要派车接她去温家。
“你家地址,舒白应该不知道吧?”许佳宁报完地址后,才紧张地问起薛瞻。
“商叙知道,她应该不知道。”薛瞻看她紧张兮兮,疑惑地问她,“怎麽感觉跟我一块儿,你不愿让你朋友知道?”
他明显是有点情绪了,许佳宁本能就要安慰,可想起薛瞻根本没表白,倒是收了安慰,嘀咕道:“我们又没谈,舒白见了,我说不清情况。”
许佳宁的做法挑不出错来。薛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听了感觉在吃哑巴亏,只好道:“那我送你下楼。”
许佳宁却不要他送,只把他定位为朋友:“我就说是来朋友家玩,舒白如果问起,你可别跟她多说。”
薛瞻无奈地连声答应,心里早就酸涩起来。
待许佳宁离开,他的小家又恢複往日冷清。他想起今天一整天的相处,也想起他同南枫说的几句话。
感情不在字多字少,而在内容。
因了此刻的失落,他迫切想去印证南枫的话,将放起来的那厚厚一本同学录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