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瞻头一次观察到这种人与大自然里的小动物和谐共生的景象,也很是好奇,道:“一旦筑了巢,是不是每年都会飞回来了?”
“当然。”许佳宁应道。
每年春天,燕子都从南方飞来,秋天则飞回南方过冬。如此年複一年。
“那我可真想每年都看它们飞回来。”薛瞻道。
衆人仰着脖子端详了好久,久到花店来了客人,久到薛瞻的司机不得不催促薛瞻回家,这才四散而去,进店的进店,回家的回家。
回到店里,许佳宁坐在小角落,低头整理着手机相册。
有关她与薛瞻的一切,她都另外新建了一个相册收藏。里面有薛瞻的画,他们的舞台合照,再加上刚才的燕子搭窝。
“在看什麽呢?”
许佳宁正翻到相册里的国画《薄荷》,身后冷不丁响起陈南星的声音,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陈南星如今已经不那麽依赖轮椅了,可以凭借假肢自主站立,已走到许佳宁身旁坐下,问她道:“你喜欢国画?”
他显然是看到了她相册里的那张《薄荷》,或许也看清了上面写着薛瞻,不等她回答,就抱着期待问她:“其实我也会画国画,你记得吗?”
“记得呀。”许佳宁回道,“陈叔在家里挂了好几幅,他和婶婶都很喜欢。”
“那你呢?”陈南星把话题转向许佳宁,“你觉得,我的画更好看,还是他的?”
“为什麽要这麽比呀?”许佳宁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