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晨点头,拿上那条用过的,迅速盥洗完毕,她返回房间,递上一条重新浸过凉的新毛巾。
方医生接过受,敷贴安置在沈郁泽的额头上。
做完一切,大功告成。
白初晨也在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她自己都不解,刚刚为何一直保持着高配合度,明明床上躺着的人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将自己刚才的举动,全部归结于人道主义的善心。
这样想,她轻松很多。
服过药,先生会慢慢恢複,她不想多留,正要啓齿告别,方医生却先她一步开口。
“沈总这烧不好退,他先前酗酒应酬,把身体搞得很差劲,一会儿我还要去医院一趟,不能久留,白小姐能不能费神照料一下,就是服药后的两个小时内,帮忙换换毛巾就可以,有一重物理降温的保证,沈总应该能很快恢複。”
白初晨犹豫地问:“你医院的事很急吗,已经这麽晚了……”
方医生点点头,不像在说假话:“是有些急。急诊科的事,医生都是全天24小时待命的。”
这倒是真的。
白初晨不懂他们医生的调班制度,却因为医生职业自带的神圣感,白初晨本能对方大夫更多一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