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言道了时机差误。艰难熬到漫长的康複训练,也顺利通过滑雪队的遴选后,他终于可以放下担子,赶去郏文县寻人,却未料想会一去扑空,甚至联系方式都没要到。
再之后,他短暂的休假结束,不得不抓紧时间飞往京市参加集训,一件事赶着一件事,他无暇顾及周全,于是两人的重逢进程也随之一拖再拖。
席序:“当初我们在山上患难时,我一直带着面罩,未露五官,她认不出我也是正常。”
隆岚:“原来是这样……”
席序有所保留地只讲到这儿,至于后面他在初晨的直播间刷礼物被她看到,自己又机缘巧合地成为她直播间的管理员,这些,他都没有主动提及。
隆岚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与小泽平时联系不多,你也知道的,这麽多年他很少来家里,也排斥见我,他心里还一直怨着我呢。我了解不到他的真实生活,更不清楚他何时交了女友,两人又是通过什麽样的方式相识,抱歉小泽。”
“您不用道歉……”
情况突然,预料艰难,盲目怨责没有任何意义。
席序敛目沉默,细细思吟。
突然间,他脑海里钻冒出一种可怕的猜测,眼神陡然戾起来。
他蹙眉发问:“妈,你说郁泽哥会不会是故意夺我心头所好,他罕见登门一次,为何今天忽的一反常态,身边还刻意带着女伴招摇?他或许是早就知道我有心仪的女孩,锁定目标后蓄意报複,以发洩心头多年积压的怨气。”
隆岚最怕的就是这种可能。
她下意识否认:“不会的,小泽他如果真想报複,报複我就是了,何至于牵连到你。”
席序看着她,尽量保持冷静:“不至于吗?您作为他的亲生母亲,将本该对他的慈爱关怀转移到对我,对父亲,还有对这个家的照料上,这麽多年,积怨甚深,恐怕席家的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