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叫人意外的是,覃阿姨见到她,脸上并无显露出明显的诧异情绪。
她手上制作三明治的动作继续着,同时擡高下巴,温慈地沖她笑笑。
白初晨嘴巴张了张,心头闪过猜测,但最终什麽也没说。
显而易见,覃阿姨早已知晓她在家里。
但究竟是在后半夜或今早才察觉,还是在她刚刚潜入别墅时就发现了她,真相只有覃阿姨自己知晓,但她此刻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
覃阿姨很贴心地将早餐单独打包出一份,细致装盒,递给她道:“小姐带着,路上吃,钟师傅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原準备打车走的。
白初晨出声:“钟师傅是来接先生去公司的,哪能被我占用?我打车走就可以。”
覃阿姨认真道:“先生还未醒,时间并不沖突。再说,如果钟会不送你,先生醒来后知晓,大概率会发脾气,他会怪罪手下人连这点基本的应变能力都没有,继而考量支付我们高额的佣金是否值得。”
白初晨喃喃:“哪有那麽夸张。”
覃阿姨将刚刚榨好的豆浆倒出一杯,封好杯口,递拿给她:“相信我,程度只会重不会轻,我们是先生身边的老人,这点眼力见总归是有的。这豆浆只放了一点糖,不至于完全没味道,也不会糖分过多导致发胖,小姐放心饮用。”
白初晨犹豫接过手,腼腆道了声谢谢。
站在院门口,她思忖几秒钟,最后大大方方坐上钟会的车。
吃了那麽多苦,她怎麽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贴心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