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晨目光落下,看到董秘书的身影,却未在中心位见到先生。
他最近确实很忙,自两人一同离营以后,他似乎也再没有去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临近暑期结尾。
白初晨提前购买了车票,準备坐高铁回家,她跟先生发信息报备过乘车信息,但先生回複寥寥,对她的态度与先前相比,判若两人。
她知道自己不该敏感,待着金丝笼中,拥有足够的钝感力才是对自身最好的保护,这样的道理她不用人教,更从不缺少自知之明。
可屡屡犯规的人是先生,他时不时对她展露出过度的关怀与温柔,常叫她错觉産生,两人之间并无交易,而是在幸福恋爱,平等交往。
尤其在营地的那两日,她是先生唯一的偏宠,所有人中的例外。愚蠢的不知情者被她亲手射击淘汰,先生忠实的下属对她恭恭敬敬,白初晨羞于承认,但那种感觉实在叫人不忍沉迷。
很多时候,她都抽离艰难,若这样的过程再经历得多些,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或许,她该豁达些。
忽略掉自己的喜恶,只当经历了一场寻常的男欢女爱,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大学生相约慰藉灵魂的孤独,解决需求,已经屡见不鲜。
将自己当做潮涌中轻微的一粒尘,这样想,她或许可以好受些。
计划回家的前一日,先生通知覃阿姨,晚上他将回别墅用餐。
他总将时间把控得精妙,不早不晚,偏偏在她即将完成断舍离的时候,重新加重在她心中的留痕印记。
傍晚,他不是一个人回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女士的年龄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后面的男生则稍显青涩,两人都是陌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