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刚才,她明明可以等衆人离开,迟点再进去换装,可先生偏偏要锻炼她的心髒,把她提前安排进去,隐藏煎熬。
当时,听到外面的语聊声隔着木门一字一句清晰传来,她瞬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张感无以複加。
简直可恶!
她不懂先生捉弄她的乐趣究竟在哪。
果断拒绝后,衣服却好像跟她作起对来,身后的系带如何都理不顺,绑固不住。
方才顾忌外面有人,她一直不敢尝试穿戴,待门外动静彻底消停,才敢把衣服拿出来试穿,结果穿衣步骤刚刚进行一步就遇阻碍,实在叫人郁恚。
她越急越乱,几分钟过去,沈郁泽再次温声提醒:“要尽快了。一会激战开始,场上‘阵亡’人数会迅速增加,我们过去时若幸存者所剩无几的话,怕你会没有参与感。”
白初晨没办法,回应了声,为防走光摁住身前的领口,艰难走到门口,把门闩打开。
沈郁泽进门关门,动作连贯。
只瞟一眼,便猜到白初晨当下遇到的窘况。
他长腿迈出,距离咫尺间,没先开口,而是直接擡手扶上白初晨肩头,将她带动着背过身去,正对墙壁角落竖立的一面全身镜。
镜面沾着细微的浮尘,却不妨碍映出饱满撩人的丰盈春色。
白初晨裤装已经穿戴完毕,上半身的束腰马甲却因绑绳缠乱,如何穿不熨帖,裹覆在身上,紧绷得难受,她刚刚胡乱抽绳勒动时,又无意间更显胸部的突出。
沈郁泽贴近站她身后,和她一起出现在镜中画面里,一前一后。
他主动帮忙,很快找出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