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晨的心瞬间提起来:“……先生,您醒着的吗?”
沈郁泽从容不迫,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口吻平常反问:“不是你将我扰醒?”
她刚才的动作幅度,明明轻微到几乎可以叫人忽略。
或许睡眠质量差的人,就是如此容易受扰,白初晨没有怀疑,此刻她的注意力往下偏移,她努力措辞,试图委婉提醒,想叫对方主动退避。
可她话未啓齿,沈郁泽先一步开口:“感受到了?”
他早就清楚!
也对,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更是敏感地带,又怎麽会毫无察觉。
白初晨声若蚊音,鼓足勇气去提醒他:“您保证过,只是叫我陪您躺一会。”
沈郁泽语气倒显困惑:“现在不是吗?我自认并未做别的。”
白初晨被他问到了。
这难道算没做别的吗?
手脚的确什麽都没做,可最危险之处却在屡屡迫人,这该如何去算。
文字游戏,她玩不通。
沈郁泽知她所想,半点未退,更有些无耻地言道:“主观意愿能控制的,若我违诺,自然算我头上,可身体控制不了的沖动,也要怪怨我吗?既然如此计较,那我能不能也怪你,对我太有吸引力?”
这算是什麽强盗道理!
白初晨哑口,被他反问到一时不知该如何驳斥,更因对方言语的露骨而不忍血气上涌,整个人如被蒸熟一般,哪哪都觉得滚烫。
沈郁泽往前抵贴,试图让她感受分明,同时无可奈何的口吻道:“贴着你,太容易如此,我没办法。”
白初晨难以招架他这样的恶劣攻势,耳尖欲滴血,索性一声不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