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年前,自己跪求师傅讨伐疯帝的时候,那人也是如此的冷静,决绝。
她继续道:“就像你说的,我们跳脱了规则,因此应该明哲保身,可我们这些跳脱规则的人都不愿意帮助她们,又有谁能帮助她们呢?就算我一生能帮助的人数量有限,我也会坚定地帮助她们。”
讲到这她深吸一口气,手有些颤抖,但神色依然坚定。
苏见生认真思考了一下她的话语,轻声道:“你这是要做神啊”话语到最后淡的听不清,顾安辞没有追问。
苏见生无奈笑笑,问她:“那,你觉得妙玉娘和她母亲的这种遗憾,错的是谁呢?”
一句话把顾安辞噎住了,错的是那个母亲?还是年幼无知的稚子?是二者都没有错,还是二者都有错?
顾安辞抿了抿唇,看着他虚心请教道:“那你觉得是谁的错呢?”
“还是我刚刚的答案,社会的错。”苏见生直起身子,给顾安辞讲述起他的观点。
“这个社会无时无刻不在道德绑架一个女子,从最初教育她们何为一个好的女儿,好的妻子,好的母亲,却从没有教过她们,何为自我。”
他擡起茶杯轻抿一口继续道:“他们告诉她,母亲是伟大的,要感恩自己的母亲,他们把母亲架在最高点,不允许母亲被沾染一丝污点,好像她不该是个人,而是被人供奉的神佛。”
“可那些父亲呢?会有人说他们应该对妻子忠贞吗?会有人说把自己的全部家业传给妻子吗?会有人告诉他们做一个好父亲而不是撒手掌柜吗?没有,因为妻子和孩子他们都能拥有无数个。但那却是一个女人一生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