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辞眸色一暗,看来这个花神节来参加人的还真是多啊,她动作却没有停顿,只是笑笑说:“我长得不好看,参加了也没人选的,我是来寻亲的。”
“寻亲?”王大娘嘴里过了下这字又到:“寻什麽人?跟大娘说说,望城保万巷这片儿大娘熟悉,明儿就帮你打听打听。”
听到这,顾安辞停下动作,回头看向大娘说出了早已準备好的说辞:“我家里父母死了,是来找远方表哥的,找到老家才知道表哥来了望城,我无处可去,就跟过来了。”哎,说到这顾安辞装模作样的擦擦眼泪,继续说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到我的表哥,只是望城繁华,若是找不到想来在这找个工做,也是不错。”
那大娘看她这表情砸吧砸吧嘴:“姑娘,你莫不是和着表哥是定了亲的关系吧?别怪大娘多嘴,虽说你有个未婚夫婿,只是这到底是父母死了,就算找到了这亲也不一定能结,你还是多留个心眼,早些寻个工作吧,现在这花神节啊,什麽服装店胭脂水粉店都招工呢!你找个工作,就算找不到未婚夫婿,自己也能养活自己岂不美哉?!”
“这”顾安辞迷茫的眨眨眼:“谢谢大娘,只是我初来乍到,恐怕还得多了解一下。”
听到这话,那大娘凑近顾安辞道:“多了解也是好的,不过大娘提醒你一嘴,无论如何,宝财街最东边的那家服装店可去不得。”
这?顾安辞还要再问,可看着大娘的神色还是没有问下去,“我知道了大娘。”
宝财街东边的服装店?想来应该是个重要地点。
第一章
“我知道了,大娘,谢谢你。”顾安辞友善地对胖女人笑笑。
那胖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撇撇嘴“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记得,出门右拐一直往前走到包家巷有一个杂货铺,你可以去那里买点用具。有事敲门,我先回屋了。”
王大娘厌倦的打了个哈欠,便施施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安辞看看自己的屋子,挂上锁便走出了门。
按照王大娘所说的,右拐,一直往前走,果然注意到巷子里一个狭小的店铺,门口挂了个木牌写着杂货二字,看店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看见她眼睛上下一扫“新搬来的?!”
这望城的人怎麽都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新来的,顾安辞心里皱眉,面上还是点点头:“老板,您这有没有舆图?”
老人正準备给她拿些日用品,听到这话一顿:“舆图?那得去书屋买,这里没得,不过去那买一份贵得很哩,你不如给芳丫头几个铜板,明儿她卖花的时候你跟着去熟悉熟悉,不就认识了?”
老爷爷说话断断续续的,虽然有些口音但好在顾安辞可以听懂“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嗯”那爷爷附和一声,回头拿出一个木质盒子,推开来展示给顾安辞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些洗头粉,筷子之类的东西,那老人家枯瘦的手指指了指盒子道:“四十铜板一份,要买棉被呀,去前面的高家棉行,那里便宜。”他手指又斜着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顾安辞笑着点当好钱递给他,接过木盒子转身準备离开,却一下顿住脚步回头问了一句:“爷爷,花神节当天有什麽好玩的啊。”
老人的眼珠转了转,不耐烦地开口道:“花神节?提那晦气东西作甚,可都死了两个了”说着冷冷的扫了顾安辞一眼:“我看啊,你可别想着去当什麽花神,不吉利。”
不吉利?顾安辞还要再问,却见老人背过身子,无论怎麽说也不看她一眼,于是只能摇摇头去了棉行。
高家的棉行开在街道上,只是这里人烟相对稀少,也没什麽外来客,看见顾安辞那看店的妇人很是激动地打量她好几眼,得知是刚搬过来的转身便很是热情的给她裁制被子。
顾安辞看着记在心里,付钱的时候便多给了些铜板,望着妇人欣喜的模样低头悄悄问道:“老板,我寻思过两天找个活干着,只是王大娘说让我千万不要去宝财街东边的那家店,我瞧着她们店内的衣服怪好看的,想打听下,那家店有什麽古怪啊?”
听到这话那妇人一下子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些,手捏着铜板,一咬牙到底是开了口:“哎,那家店不吉利的呀”,说着小心翼翼的瞥一眼外面,见没什麽过路人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花神的诅咒?”
顾安辞没想到还和诅咒扯上了关系,生怕这老板说她不知不愿再讲,遂也低下声音,拿着刚刚老爷爷的随口一说试探道:“死了两个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