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不由得想要伸手摸了摸,却被苏安忱轻飘飘地避开,“把你的手擦干净。”
柳言青恍然,用手巾擦了擦,“还是苏兄你想得仔细。”
苏安忱此前从未在乎过穿着的衣物,他自幼过得贫寒,哪怕后来有了赚钱的营生穿衣打扮也不显眼。而娘子却很心疼他,早早便给他订好了衣物,想着他的心中带着甜意。
柳言青:“等过两日,让我府里的丫鬟也为我做上一件。”
苏安忱今日焕然一新,穿着大氅,戴着暖手抄。白色的兔毛衬得男子如玉雕的人儿,微扬的颌角透着矜贵,打扮得如同富家子弟一般,连钱通他们都被比了下去。
旁边因为苏安忱考中了解元,有的书生想要跟苏安忱套近乎,见苏安忱神色柔和也有不少恭维他今日的衣服。
“苏安忱你这是在显摆自己拿了解元,故意在这里出风头是不是?从乡下出来的人,就是改不了穷酸样!”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
“院长常说苏安忱生活简朴不爱奢侈,今日看来也不是如此,分明是个注重享受之人。苏安忱你可别因为得了一个小小的解元就骄傲过了头,到处显摆丢人现眼。”
“真荒唐,换个衣服屁大点事都能牵扯到功名身上,钱通你说哪门子鬼话!”柳言青嗤笑一声,一脸不屑的说。
苏安忱一擡眼,他的那双眼晴带着阴郁,他轻道一声:“丢人现眼?对比你们二人名声响亮,小生愧不敢当。”
“哈哈。”柳言青哈哈大笑起来,谁不知道钱通几人是花楼的常客,不是去花楼就是去赌场,在县城远近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