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疾直勾勾地盯着晚云灼,感受着她身上毫不遮掩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眸中是藏不住的涌动爱意,嘴角微勾。
“好啊,一起。”
白鹭前脚打后脚地赶到幽牢,手下的神兵已经审完了狱卒,向他彙报情况。
“神君,值守的狱卒说,下界的人皇陛下来过一趟。”那神兵拱了拱手,面色有些犹豫。
他说的委婉,但言下之意是,晚云灼杀害了花银烛。
白鹭听到回答,眼角一抽,吃了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怎麽会?”
晚云灼不是一直和玉衍在一起麽?
他挥了挥袖:“你去看看浊气倒灌的原因,是不是浊域塔楼那边出什麽问题了。本神君亲自来审。”
那神兵嗫喏了一下,小声道:“神君,我审的时候,帝君也在……”
白鹭被一摊子事搞得晕头转向,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就听见阳晟帝君的声音。
“还愣着做甚麽?立刻去拿人。”
浊气四处飘蕩的幽牢走道尽头,阳晟帝君倏然出现。
他踩在浊气凝成的黑水之中,缓步走来。
两边的长明烛火时明时灭,烛光昏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白鹭满脑子浆糊,一时被阳晟帝君的威压给镇住,下意识躬身领命:“是。”
然而,就在他刚要转身的一剎那,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利器破空而来的呼啸声。
白鹭一个激灵,汗毛倒竖,双腿一软。
上界一派祥和,久无战事,他已许久未与人动手了。
这时再要躲,只怕是来不及了。
万幸的是,来人的目标并不是他。
一杆通体玄黑鎏金的长/枪,裹挟着磅礴的灵气和极盛的杀意,化作一道虚影,气势淩厉地刺向阳晟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