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荣顿了顿, 从怀里摸出一颗装载记忆的珠子。
“这是我派去的人的记忆, 你自己看。”
珠子化为一副画面, 放大。
原来, 这是茍登临死之前的记忆。
花辞镜在看到茍登最后说出那句话时, 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色。
他认真凝视茍登记忆中的晚云灼, 试图从她的神色或者动作中找到自己所渴望的反应。
但是, 随着破军枪朝“他”毫不留情地刺过来, 他的幻想被打破了。
花辞镜垂下头。
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没有太意外。
做这件事, 无非是他想再次挣扎一次,希望晚云灼不要喜欢上一个有着不光彩过去的人。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在他根骨损伤后,修为提升很慢,但花九戎总是逼他,把他扔到鲛人士兵的训练场上,让其他人不要手下留情。
有一次,他被赫连月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花九戎还不叫停,只冷漠地说,逼到绝境就好了。
最后,是晚云灼出手,无视花九戎的愤怒,用破军枪轻轻松松地蕩开所有鲛人士兵的阻拦,把他带走了。
带他去救治,喂他吃药,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没必要逼自己。
他还记得,她当时平静而温柔地对他许诺:“小镜,我会保护你的。”
现在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又仗义。
可惜,却不是对他了。
花辞镜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池荣继续道:“我找人打听了,这事之后,墨无疾离开了,晚云灼追上去,俩人消失了一整晚。”
听到这里,花辞镜的手先是一颤,然后紧紧握拳,将手中的玄色丝线捏成一坨。